lepa sela lepo gore

【黄副】红死魔的玫瑰

是何塞群建活动的渣文

特别感谢@是多艺丫✨ 可以和我合作!!!

戳我看神仙太太的敦煌壁画 


*脑洞源于爱伦.坡《红死魔的面具》和王尔德《夜莺与玫瑰》 

*喜闻乐见花吐症 

*设定:哈斯塔是化成红死魔惩罚世人的神 何塞是夜莺 

*养宠物(养老婆) 


  瘟疫、死亡肆虐在中世纪,这些词语几乎成了这个时期的代名词。 

  不知又有多少人知晓那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在红死病蔓延之时,一群达官贵族躲进了一座城堡,企图与世无争,他们在那儿享受着穷奢极欲还有酒林肉池,但当尽头的西厢房间内黄铜的古钟敲响之时, 

  “众人不知,死神已至。”哈斯塔讲述完祂的老故事后,合上了那本厚重的羊皮书。 

  是啊,那个红死魔甚至会为自己一系列的功绩而写书。何塞厌倦了哈斯塔长期来和他讲述这个老故事,他只是一只负责报信和唱歌的夜莺而已,偶尔还会化成人形如同小丑般逗自己的主人开心。 

  “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又来了,哈斯塔就像例行公事一样询问何塞。 

  “你喜欢我送给你的玫瑰吗?” 

  当然,哈斯塔也厌倦了何塞日复一日相同的反问。 

 

  如果没有神明的怜悯与慷慨的施舍,何塞就会冻死在严冬的街头上;亦是神明赐予他凡人之躯,让他体会世间的善于恶。 

  那个冬夜恰逢圣诞节,可怜的夜莺渴望着食物、水以及温暖,可谁又会注意到这只野鸟?人类只在乎自己,那些木材当然也不会留给鸟儿们,他们会在寒夜里把它们丢进自己的暖炉,紧闭门户,又在麻木中度过一天。 

  夜莺遍体鳞伤,他躺在雪地里,等待着羽翼凝上冰霜,身躯被白雪包裹,滚烫的血液在最后一刻静止,冰冻。直至翌日清晨,第一缕晨曦融化冰雪时,人们才会发现又一只可怜的小家伙冻死在了街头,没人会埋葬他,他的躯壳会被时间腐蚀,万物只有时间永存。他想,或许自己的灵魂会被带到天堂,他能无忧无虑的翱翔在伊甸园的上空,那儿再也不会有饥饿,会有新鲜的蔬果,甘泉,以及欢乐。 

  何塞合上双眼,但死亡并没有想象中的令人惧怕,它是温暖柔软的。 

  何塞睁开眼,他就如同婴儿般被抱在一个陌生人的怀中,即便那个陌生人长相丑陋。 

  但人不可貌相,何塞被带回陌生人的家中时想。 

   

  何塞以为自己被收留后得到的会是憧憬已久的温暖与爱,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当做宠物兼职信使,每日帮哈斯塔打探民间的消息,这场疫病蔓延得如何,人民是否还会再因为官僚的欺压而苦不堪言。 

  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对于何塞.巴登来说他能为哈斯塔做的只有这些,但何塞并不希望感恩仅止步于此,可他又不知哈斯塔喜欢些什么,夜莺只能在每次任务完成归来时给自己的主人带上一朵玫瑰。久而久之,西厢的玫瑰便堆成了小山,它们由枯萎的褐色,绝艳的殷红,以及孤独组成,只有何塞会欣赏它们,了解它们存在的价值与意义。就像当初哈斯塔把何塞从雪堆里抱起,赋予他新生一般,只有哈斯塔知道他的苦衷。 

  玫瑰的数量就停止在了此刻,它们流淌在时间与血色玻璃映照下的红艳中,为黑色的帷幔浸染上最后的芳香。 

  第七间房间,氤氲叆叇,古铜的时钟敲打响十二点的钟声。何塞从恍惚中清醒,看着自己手上那些从嘴里吐出来的玫瑰花瓣,怀疑这是不是红死病的某种变体。 

 

  哈斯塔在这枯燥乏味的人间并不是无事可做,祂喜欢去数何塞送的玫瑰花,今天又枯萎了多少,还剩多少依旧鲜艳动人。某一天祂突然发现何塞再也没有给自己送玫瑰花,而是多了一地的花瓣时,习以为常的祂感觉到很奇怪,祂推开何塞的门,问他为什么再也没有给自己送花,看到的却是何塞弓起腰剧烈咳嗽,嘴里吐出块状般的鲜血,细看才觉是猩红的玫瑰花瓣。 

  何塞病了。 

  祂从未如此惧怕过,一切祸端都起于自己。神明亲手拯救的生命却亡于自己足下。 

  祂停止了何塞的一切工作,让他在城堡内好好休息,自己怀揣着不存在的希望前往不远处的村庄求药。可祂不知红死病并无解药,患病的人类只能听天由命,祈求死神降临的那天死得能痛快些。 

  神明卑躬屈膝的敲响一户又一户,可人们打开后便尖叫着紧闭房门,他们惧怕神明的模样,不仅因祂是红死魔,还有祂冰冷无情的心。沿路上祂得到的是无休止的谩骂与诅咒,尤其是那些贵族,愤怒的向他投掷腐烂的蔬果,讥讽着,嘲笑着祂在致人于此地时也没有慈悲于怀。巫女说祂是自食其果,教徒说祂是祸端之源。祂被人排斥,可笑的是祂成了人群中的异类,而不是自大妄为的人类。 

  这一部分的故事祂并不想写进自己的书里面。 

  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神明开始思考自己为何会为一条脆弱的生命而舍弃神明架子去求药。 

 

  神明失魂落魄的回到宫殿里,祂发现何塞正一瓣一瓣的扯下玫瑰花瓣,囫囵咽下。  

  “你为何这么做?” 

  “这会显得是因为我吃了太多花瓣吃撑了吐出来的,而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病。我很好哈斯塔,我很好。你应该走了,远离这个地方,永不再会。” 

  可哈斯塔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何塞连忙叫住道:“在我死之前能再帮我做一件事吗?” 

  祂就知道何塞不会让祂就这么离开。 

  “能和我跳支舞吗?”何塞抬起手,期待着自己的舞伴能够把他从花堆里牵起来。 

  “乐意至极。”神明牵起夜莺的手,虔诚的落下一吻。 

  “那就是说我是女步?不行,我要跳男步。” 

  “你太矮了。” 

  “好吧。” 

 

  他们就像当年的贵族般穿上礼服,还有面具。当然何塞并不介意哈斯塔再穿上祂那件红色的裹尸布,还有那个渗人的骷髅面具。 

  他们在第一个房间行礼,那个房间蓝得晶莹,像极了他们初识的雪夜,哈斯塔能看到他们映在花窗上的倒影,就像两只蝴蝶在天蓝色中追逐嬉戏。 

  旋转,展臂,分离。 

  他们到了第二个房间,魅紫点缀起春意,紫罗兰与鸢尾花的花香弥漫,这儿充斥着紫色,薰草似乎就在他们脚下,假若在这时放手,哈斯塔相信他一定会就此躺下,睡进柔软与惬意中。但时候未到,神明握紧了他的手,祂还不想放开他。 

  交手,并脚,旋转。 

  随着翩跹的舞步,他们穿过姹紫与绯红,春意盎然与白雪皑皑。不知为何,哈斯塔想起了他唱过的民谣,“假若我必将死于孤寂,你只需做的是聆听,春暖花开之时,丧钟便为我而鸣。” 

  他们又再次分离,即将踏入那个被血色笼罩的西厢里。不经意间的一瞥,一滴泪珠从何塞脸颊旁坠下。哈斯塔在那一刻觉得无法呼吸,祂好像听到了万花开放的声音,还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停止了跳动。何塞不想让自己的神明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他不做声,只是倔强的把头撇在一边,躲闪祂的视线,害怕祂从这双悲伤的双眼中看出什么来。哈斯塔是如此迫切的想冲上去拥抱祂的小夜莺,可祂不能,祂不能破坏这支完美的舞蹈。 

  “有时我觉得我唯一能避开你的是我跳动的心脏。但我发现我不能。” 

  沉默。良久,何塞终于抬头对上祂的视线, 

  “你已经死了哈斯塔,很快我将伴你而至。” 

  碧绿得同翡翠般的瞳仁下荡漾着不可言喻的情绪,祂只知道那里泛着波澜,而且潭水即将干涸。神明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执着的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生命而耗费心血去求药。他们的心是相匹合的,他们都喜欢追逐孤独的灵魂。祂爱他,可他快死了,就在这个初春。 

  他们踏进了西厢,这个仿佛跳过四季的舞蹈即将落幕。 

  “这像一个轮回,我们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儿......你会温柔的带我离开的对吧?” 

  “死神不在这里,只有哈斯塔。” 

  何塞笑了,他搭在哈斯塔肩上的手变得无力,缓缓滑下。这是最后的舞姿,神明眼睁睁的看着何塞的身躯渐渐向后软去,他的胸膛不再起伏,他永远的睡去了。 

  他们在玫瑰花瓣里完成了最后一舞,此刻只有万籁俱寂与数不尽的红。 

  “吾爱......” 

  哈斯塔心如死灰,一瞬间他似乎拥有了所有,可一秒一切皆化作尘土在祂手中消散。在他冰冷的唇上烙下一吻后,哈斯塔将他放下。夜莺躺进了花海中,在玫瑰的簇拥下成了一件永恒的艺术品,这一刻就定格在神明的眼中。此事必将载入史册,带来混乱与灾祸的神祗,在某年初春,因挚爱的离去,心脏停止了跳动。 

  祂在影影绰绰中带着悲痛逐渐远去。 

  ....... 

  神明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面具下黯淡无神的眼睛又重新闪烁起光芒来。哈斯塔转身冲上前搂住他,语无伦次的问他一连串的问题。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 

  “是啊,我死啦,就像那个童话一样。你再吻我一下让我睡在花堆里吧。” 

  “我爱你。” 

  “你早该讲了。” 

  二人却都忍俊不禁,何塞看着面具上那两个黑窟窿,慢慢抬手摘掉了那个吓人的面具,揽着祂的肩拥吻起来。 

   哈斯塔牵起他的手,把他从花瓣中拉了出来,离开了第七间房间。 

 

 

  “她说只要我为她采得一朵红玫瑰,便与我跳舞。”——王尔德《夜莺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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